第195章（2 / 5）

样嘴硬心软 , 我相信她不是这种人 。 “ 镇国公说着叹息 ,“ 但是 , 战场瞬息万变 , 一旦打起来 , 哪是人力能控制的呢 7“

明雨霁心急如焚 , 她当然相信任遥不会对李华章 、 明华裳不利 , 但是 , 军队中其他人呢 ? 任遥带着步兵 , 行军速度缓慢 , 待她进入均州地界 , 谯王想必早就得到消息了 , 李华章夹在两者之间 , 腹背受敌 , 明雨霁当然不关心李华章的死活 , 但明华裳那个死脑答 , 肯定不会拍下李华章自己离开 。

明雨霁也知道明华裨 、 李华章有玄林卫 , 不至于对长安一无所知 , 但是前几天封城 , 连玄枭卫的渠道都断了 , 万一他们不知道皇帝暴毙 、 韦后即将对他们动手呢 ?

谁敢赌那个万一 ?

明雨霁越想越心急 , 恨不得立马飞到商州 。 大战将至 , 早一天得到消息 , 就能多许多胜算 , 如果那两个人知道消息后还是不愿意走 , 打起来时她至少能帮他们杀几个人 。 但如果她走了 , 镇国公怎么办 ?

镇国公年事已高 , 近年肺疾越来越严重 , 连走路都不方便了 。 重俊政变的时候梁王就是被冲进府里的乱兵砍死的 , 明家和雌王紧密相连 , 韦后会不会链而走险 , 拿镇国公当人质 ?

万一真发生什么 , 而她却不在公府 …... 明雨霁心仿佛在滚油里煎熬 , 一方面是一触即发的战势 , 孤身在外的妹妹 , 一方面是年迈的父亲 , 岌岌可危的公府 , 她左右为难 , 不知该如何是好 。

镇国公看出来明雨霁在顾忌什么 , 道 :“ 大娘 , 想做什么就去吧 。 大乱将至 , 世道艰难 , 但也是出英雄的时候 。 你和二娘都已是局中人 , 主动出击 , 方能破局 。“

明雨霁看着镇国公 , 据了据唐 , 咬牙道 :“ 我派信得过的人给他们捎个口信 , 二媳能明白的 。 李华章做事还算有脑子 , 应该能平安湖过这次危机 , 如果他都解决不了 , 我去了也无济于事 。 我还是留在公府 , 做好身边的事吧 。“

可是明雨霁也知道 , 送信的也是人 , 会累 , 会被收买 , 会贪生怕死 , 只有妇去才是最保险的 。 她知道京畿的米价粮价 , 知道这半年来长安各家族的动作 , 知道镇国公府的一草一木 , 这些东西捉再长的口信 , 也无法尽述 。

苏行止知道明雨霁为难 , 主动道 : “ 若镇国公信任 , 我愿意普你们去商州 , 告知雍王和雍王妃 。“

明雨霁没好气瞳了苏行止一眼 :“ 明家的事 , 和你有什么关系 ! “

苏行止知道明雨霁说的是实话 , 但还是被那句 “ 和你有什么关系 “ 刺痛了 。 镇一公沉了脸 , 加重语气道 :“ 大娘 , 不得无礼 。“

明雨霁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说重了 , 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。 她据着唇 , 倔强地一句话不肯说 , 但眼睦不知不觉红了 。 镇国公叹了声 , 先对苏行止说 : “ 苏郎君的好意 ,

我心领了 。 但你亦是苏家独子 , 我不能让你冒这等风险 。“

苏行止忍不住道 :“ 可是雨霁去更危险 , 总不能因为她是姐姐 , 她就该去冒险吧 7“

苏行止这话可以说很冒犯了 , 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。 镇国公更偏爱长在跟前的小女儿和亲手养大的雍王 , 无可厚非 , 但明雨霁也是肉长的 , 没道理为了李华章和明华裳 , 永远让明雨霁牺牲 。

但镇国公不以为件 , 反而道 :“ 你说得对 , 我已然对不起大娘良多 , 按我的本心 , 我恨不得她永远不离开镇国公府 , 余生被人捧在手心 , 不受丝毫风吹雨打 。 但我的女儿除了是我的孩子 , 是一个女娘 , 更是一个独立的人 。 若她们想做梁上燕 , 我就一辈子为她们遮风挡雨 ; 若她们想做天上的鹰 , 我这个做父亲的也该松手 , 让她们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。“

镇国公慢慢走到明雨霁面前 , 像对朋友一样拍了拍明雨霁的肩膀 , 认真道 : “ 雨霁 , 你阿娘给你取这个名字 , 就是希望你像水一样以柔化刚 , 生生不息 , 永远能雨过天普 。 你该做什么就去做 , 府里有我照应 , 不会让人发现你不见了的 。“

明雨霁回来这么久 , 虽然她已慢慢接受镇国公这个父亲 , 但她心里也觉得 , 父亲更爱明华裳和李华章 , 远甚于她 。 她默默接受了这个认知 , 努力不去计较 , 做女儿该做的事 。 可是现在 , 她看着镇国公的眼睛 , 意识到父亲其实同样爱她 。

那是她从小寄人篱下 , 患得患失 , 不擅长表达 , 却十分渴望的爱意 。

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