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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一节 血影分身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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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拔山大感诧异,镇柱内兵将乃奇气衍化,多半浑浑噩噩,残忍嗜杀,似那精瘦的镇将一般,灵智已开,满肚皮不情愿写在脸上,行事露出几分性情,着实难得!不过主上怎地召出这么个惫懒的家伙,看上去不怎么靠谱,他稍一犹豫,主动向魏十七挑明道:“韩道友相助契染,所为何事,所求何物,不妨直说。”言下之意,若只为些许好处,他未必就开不出来,此举实与樊隗之命相抵牾,不过樊拔山自有主张,并不惟命是从。 破船还有三千钉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樊拔山身为西方之主的心腹臂膀,彼此知根知底,主上手头所剩的家当,也已随着尸山血海大阵付诸东流,此番涸泽而渔,谋取“藏兵镇柱”,乃是跳出深渊的最后打算,好比富家子中途没落,将祖辈积蓄尽数变卖,携细软跑路。落荒而逃,里子都不要了,又何必在意这些旁枝末节! 魏十七目视“藏兵镇柱”,摇首道:“你做不了主。你也给不起。” 樊拔山察言辨色,猜到他觊觎“藏兵镇柱”,胃口如此之大,那就是没得谈了。他亦是果决之人,说翻脸就翻脸,血气上涌,一张脸涨得通红,五指一并,血气化作利刃,吞吐不定,双足一蹬猱身而上。 樊拔山的战力稳稳压过都铎一头,但与转轮王麾下三巨头相比,等而下之,魏十七大半注意仍落在镇柱镇将身上,不知何故,他感到莫名的威胁。 樊隗遥遥相望,樊拔山向来拿的定主意,他自作主张也就罢了,那镇将如此惫懒懈怠,令他大为不悦。他冷冷哼了一声,将镇柱在掌中敲了几下,随手插在腰间,弹出五指凌空抓去,又摄出另一根镇柱,毫不犹豫一拗两断。 镇柱断折的刹那,耳畔响起一声绝望凄厉的怒号,藏兵洞地动山摇,烟尘四起,洞天崩塌,天地万物化作灰烬,魏十七窥破眼前种种只是幻象,不为所动,那镇将却神情大变,坐立不安,流露慌乱惶恐之色。 幻象弥漫数息,嘎然而止,樊隗将两截断柱握于掌中,奋力一甩,一道奇气如轻烟,如薄雾,飘飘袅袅钻出镇柱,骤然凝固于空中,纹丝不动。 樊隗逐一松开触手,五条饱满,三条干瘪,眸中闪动着异样的赤芒,脸上每一道伤痕都在扭动,蓦地鼓起一吹,奇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入“藏兵镇柱”,镇柱深处隆隆作响,烟尘四起,节节缩小,转眼便只剩下一人多高。 樊隗从腰间抽出仅存的镇柱,冷冷瞥了那镇将一眼,尚未作势,镇将便已凭空消失,下一刻出现在魏十七身后,起掌插向他后心。电光石火,疾如奔雷,镇将暴起伤人,出手毫无征兆,樊拔山反应慢了半拍,才扭头望去,眼前忽然一亮,魏十七脑后现出七层金轮,光晕缓缓转动,镇将为金光笼罩,近在咫尺,却凝滞于空中,不得寸进。 魏十七心中掠过一丝寒意,若非他早有防备,祭起“诛仙”金符,定然躲不过对方石破天惊的一击,樊隗唤出这镇柱镇将捕风捉影,瞬息挪移,错非借助金符之力将其禁锁,便是有三头六臂千眼千目,也要着了他的道! 主上手持镇柱虎视眈眈,那镇将敢不竭尽全力,周身泛起星星点点的血光,将腰一扭,轻轻巧巧挣脱金光束缚,骤然消失无迹。魏十七驱使金符四下横扫,却始终发觉不了对方的身影,藏而不露,引而不发,一击不中,全身而退,那镇将神通诡异,进退暗合兵法,非仓促间可以打发。 既然他不出来,那就攻其必救,逼他现身,魏十七毫不犹豫,返身扑向樊拔山,叉开五指遥遥虚抓,星力涌动,瞬息将其锁定,掌心金光闪动,一点杀意萌动,如暴风雨前短暂的平静。 金光极速迫近,凉意沿着脊梁骨爬上后脑,樊拔山哪还不知道对方起了杀心,换做旁人,他说不定还斗上一斗,争上一争,但韩十八屠灭都铎的手段何等犀利,他亲眼目睹,怎敢大意!当下大喝一声,须发俱张 ,血气从三千六百个毛孔喷涌而出,化作一个个血影扑向对手,成百上千,前赴后继。 魏十七掌心金光暴涨,所过之处秋风扫落叶,血影如雪狮子向火,荡然无存,樊拔山趁机挣脱星力,忽然心中一凛,毛骨悚然,急忙扭头望去,只见身后一道道血柱冲天而起,影影绰绰,此隐彼现,将己身困住,上天入地走投无路。他不禁暗暗叫遭,对方掌中金光无坚不摧,一旦将血影分身尽数扫灭,腾出手来对付自己,必将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苦战。 道听途说,捕风捉影,他并未真正与魏十七交过手,一旦被困于”血域樊笼“,侥幸不死也得脱层皮。 棋高一着,束手缚脚,眼看樊拔山陷入困境,退无可退,那镇将终于按捺不住,被迫出手相救。甫一现身,便落入陷阱,魏十七早有预谋,脑后金轮倏地飞出,将其颈臂腰腿重重扣住,那镇将吃了一惊,身影幻灭不定,数番催动神通,都为金符所困,不得脱身。 魏十七祭出“诛仙”金符扣住镇将,掌心金光隐灭,数十道血影分身一气扑入他体内,如附骨之疽,侵蚀血肉脏腑,批亢捣虚,毁其根本。十恶星躯固若金汤,魏十七鼓荡体内五处灵机池,将血影一一扑灭,顺势催动“血域樊笼”,樊拔山落入现世与虚世之间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被他一拳击出,六阳魁首滚落在地。才刚得手,便觉得哪里不对劲,魏十七细细查看,樊笼之中哪里有什么樊拔山,分明只是一道血影分身,面目一般无二,气息分毫不差,竟被他蒙蔽了过去! 金蝉脱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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